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口问道：“文件里的内容截止上个月，后面的事问过没，比如国内求职还是留在国外？”
“李先生已经结束了交换，正在申请提前毕业，听说正在给各大高校投简历，只是还没确定去哪所高校，以他的履历，基本就是看他的意愿。”
周晨曦从上至下大概扫视了一下李成蹊的简历，发过N/P（nature physics)，prl都有三篇，论文占了半张A4纸，一水的一区刊，就最末列了几篇二区文章，还没毕业手里就握着几个省级项目，交换的基本都是诺奖实验室，导师清一色大牛，在国内确实相当能打。
想起李成蹊的性格，十足的沉稳，情绪稳定，对数字和符号相当敏感，抗压能力极强，确实是天生做科研的体质。
李成蹊的梦想就是改变命运，过上有尊严的生活，现在的他应该相当志得意满吧，周晨曦苦涩的笑了笑，将文件放在自己办公桌上，挥退了姜特助。
付聿接到周晨曦的邀约时，相当头疼地说：“凤凰，我现在是真信你打算跟李成蹊过一辈子了，不是这都多少年了？！”
周晨曦翻着付聿文件夹里高中的照片，随意道：“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可是凤凰，你都结婚了呀，孩子都有了，你现在想干什么，打算重新去追李成蹊，那你也得问问你老婆干不干，问问李成蹊干不干？”
“我随时能离婚，至于李成蹊，我觉得我太纵容他了，他想走就走，他想回头勾勾手我就得凑上去，我不想再纵容他了，耽误了这么些年，他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周晨曦盯着当时拍摄的大合照，看着里面光芒万丈的李成蹊，言语中蔓延着怨恨。
“凤凰。”付聿心头一震，“你冷静点，如果李成蹊不愿意你总不能强迫人家吧？”
“为什么不能？”周晨曦立刻反驳，转而又含着苦笑，“付聿，实话说，这么多年，我其实，其实过得都不怎么开心，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做个体面的人，所以李成蹊转身就走的时候我虽然痛苦得要死，也还是放他走了，尊重他，成全他，我觉得这是爱，但这样的爱让我窒息，让我彻夜难眠，让我觉得不甘心，我成全了他谁来成全我？？”
周晨曦有些恼怒，付聿感情经历太过空白，他根本没办法理解真正爱上一个人，就是会像毒药一样上瘾。
付聿还是在调他的酒，虽然看起来是胸无大志，但他喜欢，所以凿冰都凿得开心至极，可他并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只能给周晨曦调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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