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钢笔塞进她指间，笔尖抵住她脉搏跳动的腕间，
“作为交换——”
他划亮平板，储氏旗下32所学校的无障碍改造方案如烟花炸开，“那些被锁在储藏室的特教孩子，明天就能坐进真正的教室。”
电子钟跳至03:47分，黄浦江上传来货轮悠长的汽笛。储阳的体温透过西装面料渗过来，与大学辩论赛那夜他发烧时的热度惊人相似。当时他攥着冠军奖杯跌进她怀里，奖杯底座刻着【真理越辩越明】，而此刻他呼吸里混着抗癌药苦涩的余韵。
顾瑾翌的签名撕裂了纸面，钢笔突然漏墨，蓝黑色液体沿着“违约条款”的缝隙爬向陆家嘴天际线。
储阳用渗血的手指抹过墨迹——方才争执间钢笔尖划破了他的虎口：“这份协议需要生物密钥，你我的DNA链会在区块链上永生。”
晨雾漫进窗户时，感应门最后一次蜂鸣。储阳的影子被晨光吞噬前，突然回身抛来天鹅绒盒子：
“记得戴上这个。”
祖母绿戒指在空气中划出抛物线，与她十八岁那年扔进苏州河的订婚钻戒一模一样。
施工队的鸣笛声从楼下传来，顾瑾翌打开监控看见小满正把星空灯碎片拼成鸢尾花形状。
晨光刺破云层的刹那，她耳后纹身突然灼痛——母亲临终前用簪子刺下这朵花时曾说：“它会替你记住所有不得不做的选择。“
江风卷起协议书，露出背面的附加条款。全息墨水在阳光下显形，那是储阳用他们发明的密码写的附加句：「当最后一个特教孩子走出暗室时，我放你自由」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