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乔唯皙跪在地上,给她整理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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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佳扶了乔唯皙一把,她手心里有汗。澜佳小天使握住她的手,传递力量,“皙皙姐。”
乔唯皙有点儿想哭,“没事。”
莫名的失落。作品面世以后,就不再完全属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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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的显示屏上是秀场内的情形,多个视角,嘉宾都不约而同侧目,看向T台,等大戏开场。
时间到,Shirley抬手示意,模特控制好表情,上楼。
三寸高跟敲在大理石,似按下第一根琴键。
开场的第一个look,是黑白的。
秀的首章,选取了《西藏生死书》中的名字:在死亡的镜子中。
足够震慑人心,压得住场。
没有刻意悲观,像一场温和的讨论:在你眼里,死亡是什么?
高清显示屏将嘉宾的暗讶尽收。惊讶是真实的,而后眼里的惊艳也是真的。
不是嘉宾的错觉,时间停止了,拨回从前了。
T台尽头是全落地窗,边框宽扁,贴了深色膜纸,给日光下的巴黎罩上一层胶片质地的滤镜,铁塔安静,世界突然老了。
T台上,模特身穿黑丝绒,复古,却凌厉。着盛装,无动于衷地穿过鲜活的花海。仿佛一句隐喻。
要静下心,撇去浮燥,去体会设计师的心。看懂的人,不自觉淌泪。
这是乔唯皙跟世界玩的游戏,气势恢宏,暗涌激荡。
——看穿我,或者看穿部分的我。
黑是绝境吗?不是。是破晓前的空白,大地的怀抱。它甚至是,夜盲患者失去视觉后,在暗室中得到的一个柔软的吻。
斑斓红尘,有时,黑竟然最温柔。
人的生命比蝴蝶长,请用正确的态度去看死亡。
下午的早些时候,乔唯皙接受了一个简短的采访。
记者问:“请问您的灵感来自哪里?”
乔唯皙的回答很抽象,“树,包容树的森林和山川。”
记者撇撇嘴,满脸不信。
树的根系太坚韧,远离人间,深埋地底,并不柔美,很难联想到她设计的衣裙。
乔唯皙没有说谎。
她曾在伦敦办过一次小型画展,收了一点儿门票,卖出几幅画,够她自力更生,有了半学期的生活费。
那次展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树,没有全貌,而是特写,画非常写意。画的其实不是树本身,是人。她十六岁在川西长住时,见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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