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三脚架、补光灯……把拍立得相机和胶片放进纸箱的时候秦皙犹豫了一下。他跟郁维文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久到很多用品都难以分开。盒子里的照片很多都是高中的时候一起拍的，连机器的归属权都得打一个问号。机器外面的壳套是秦皙拿毛线亲手织的，但外壳破损处的贴纸是郁维文粘上去的，上面还有他们一起用油漆笔画上的涂鸦。
秦皙掏出手机查了一下购买订单，想起来这个是他高中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全款拿下的。一下子，学生时代吃糠咽菜攒钱的日子在脑袋里闪回，秦皙想了一会儿，还是把相机放进了纸箱里。至于相片，双人的秦皙都没带，只拿走了跟其他同学的合照和自己的自拍。
快五点的时候秦皙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郁维文打来的，本来不打算接，瞥了一眼发现来电显示上是樊茹的名字，才停下打包行李的动作划开屏幕。
樊茹喊他喝酒。这是失恋很常见的流程，就是一般失恋的主角是樊茹，这回轮到他秦皙了。
秦皙的东西收拾了一半，今天八成打包不完。他一想就知道郁维文晚上回来一定会想跟他聊聊。秦皙目前还处于想逃避的阶段，不想跟郁维文掰扯出没出轨的话题，于是他答应了樊茹的邀约。
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才刚刚五点，先找了个地方吃饭，边吃边唠嗑。
樊茹这人有丰富的失恋经验，中午的时候就看出来秦皙的状态不太寻常，闷着琢磨了一个下午，感觉有点明白了，这会儿发问相当尖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想分手了？”
“没有吧？怎么这么说？”秦皙不承认。
樊茹翻了个白眼点评到：“别给姐装。”
秦皙看见她的表情乐了一会儿，才在她的瞪视下正了正神色说：“确实有一点。”
“他不喜欢我拍视频。”
“就因为这？”樊茹这么说倒不是觉得秦皙的事业不重要，她是觉得郁维文反感秦皙拍视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按她对秦皙的了解，他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个原因就想跟郁维文分手，背后应该还有可以挖掘的空间。
听八卦当然要听全，何况樊茹之前给秦皙提供了这么多八卦资源，这会儿自然摩拳擦掌的要审他。
秦皙沉默了半晌，抛出来一个炸弹：“我怀疑郁维文是直男。”
樊茹差点掉凳。
秦皙看见她夸张地反应，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扯出来一个笑容说：“开玩笑。”
樊茹平复了一下，朝秦皙比了个中指。
“快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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