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口袋里掏出片晒干的薄荷叶，夹在他围裙的口袋上，“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数过，你给我讲题时，说‘这里错了’的次数，和你画小太阳的次数一样多。”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忽然低头，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写了个字——是“柠”，笔画间带着钢笔的涩感，却让她想起高中三年，他在她错题本上写的每句解析，末尾总跟着个小太阳，像给心事盖了座温暖的小房子。
打烊后的便利店只剩他们两人。白季扬忽然指着窗外的老柠檬树：“上周看见它开花了，带你去看？”树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BJY&QN”，是他大一开学时偷偷刻的，当时怕她发现，特意选了朝西的枝桠，却在今天，被她一眼看见。
柠檬花的香气漫上来，混着他身上的皂角味。青柠摸着树干上的刻痕笑了，忽然想起毕业册里的半片柠檬——此刻正躺在他钱包的夹层里，和她夹着的那半片，隔着时空，拼成完整的圆。
“青柠，”白季扬忽然转身，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尖，“其实我最怕的，是你永远不知道……”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她忽然踮脚，把那片晒干的薄荷叶别在他校服纽扣上：“我知道，就像你知道我藏在薄荷糖里的喜欢，从来没停过。”
夜风掀起他的校服下摆，露出腰侧那道浅淡的红痕——是篮球赛那天留下的，此刻在月光下，像道温柔的印记。青柠忽然发现，那些曾以为遗憾的错过，原来都是时光给的礼物：让他们在更懂得爱的年纪，用更从容的方式，接过彼此藏了多年的心事。
便利店的灯光在远处亮着，像颗不会熄灭的小太阳。白季扬忽然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张旧照片——是高一开学那天，她蹲在课桌下捡学生证，发顶的柠檬发卡晃了晃，被他偷偷拍了下来，后来设成了锁屏，用了整整三年。
“你看，”他把手机屏幕转向她，指尖划过照片里她泛红的耳尖，“从这时起，我的夏天就有了味道。”青柠望着屏幕里的自己，忽然想起那天午后的薄荷香——原来有些相遇，早就写好了结局，就像柠檬树会开花，就像薄荷会散发清香，而他们的心事，终将在某个深秋的夜晚，迎来最温暖的绽放。
柠檬花落在他发梢，青柠伸手替他摘下，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这一次，她没再躲开，而是轻轻说：“白季扬，其实我的夏天，从看见你发梢的粉笔灰开始，就没再结束过。”
他的睫毛颤了颤，忽然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像无数次在心里演练过的场景，却比想象中更暖。便利店的灯光在身后亮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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