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套被摆成人形的病号服，心电图的电极贴片全部连接在床头一本《疯癫与文明》上。
书页自动翻开，露出夹在其中的照片残片。这次能看清手腕上的蓝色数字：0923。
又是这个数字。
程熵的左眼突然灼痛，视野里照片上的数字扭曲变形，重组为实验室门禁密码的样式。
“找到你了。"
轻柔的女声从背后传来。程熵转身时，病房洗手间的镜面泛起涟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从镜面泛起涟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从镜中伸出手。她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胸牌上的"林初夏"三个字清晰可见。
“听好。"镜中人的指尖触到程熵左眼时，所有监控摄像头同时爆出火花，"明天的团体治疗会上，医师会让你玩''诊断游戏''。你必须——"走廊传来金属拖拽声。
“你...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不记得你?”镜面瞬间恢复平静，只剩程熵的倒影，以及倒影脸上那行突然浮现的血字：【真正的病人在非对称位置】。
晨间广播突然响起：“现在是治疗时间，请所有病人到活动室集合。"
活动室的布置像某种扭曲的课堂。九把椅子围成圆圈，每把都连着脑电波监测仪。程熵注意到其他"病人"手腕上的诊断各不相同：强迫性记忆障碍、幻觉寄生症、现实解体综合征...
“今天我们玩个小游戏。"医师07敲击着平板电脑，程熵的病历投影在墙上，"我会描述症状，你们来诊断病因。"
第一个案例开始了："患者坚信自己生活在虚拟世界，声称能看见数据流..."
“典型的现实认知失调。"2号病人立刻回答。
医师摇头："错误。这是上周的7号病人，他拆解了监控摄像头，在电路板里找到了这个。"投影切换成照片——芯片上刻着0923。
程熵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所有病人，突然他的怀表突然震动。他假装咳嗽低头查看，表盘玻璃内侧渗出新的血字：【所有错误诊断都是线索】。
第二个案例："患者总说听见系统提示音，坚持要收集所谓的''源点''..."
“初期精神分裂。"5号病人说。
“错误。"医师调出解剖图，"这是昨天的3号病人，我们在其左眼后方发现了异常神经簇。"程熵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左眼，“....是这样吗？”
当第六个案例出现时，程熵发现了规律——每个错误答案都指向疯人院的某个坐标。他悄悄把数字刻在椅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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