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回了房间。
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十五。
陆何打开落地窗去到了房间的露台上,今天是农历十七,银色的月亮高高在楼顶上挂着,只被浅浅遮住了一个小角,大得惊人。
这个时间点的堇城沉寂在夜的帷幕里,连风都停下了脚步。
酒液和杯壁的撞击声被夜色衬托得格外清晰,冰球也随着液体的注入开始滚动。
陆何浅浅啜饮了一口。
上一次半夜醒了睡不着爬起来喝酒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两周前?不大记得了,他对时间很敏感,但向来不会去注意这些小事。
他近乎漠然地回忆,只记得那天是个阴雨天,自己在公司附近的平层里,窗外无星无月,只有城市寂寞的灯火。
其实陆何自己清楚知道噩梦的症结所在,但却无法改变。
出身优渥、家庭幸福、外貌英俊、头脑聪明,陆何拥有一切世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完美无缺得像是会出现在言情小说里的苦情男二或者逆袭小说里的主角对照组。可能连老天都见不得他如此一帆风顺,于是陆何二十五年的生命中经历了两次绑架。
十岁一次,十五岁一次。
其实具体情境他记不大清了,相关记忆也都模糊,从医学上来解释,这是一种人体在创伤应激后的自我保护。
陆何其实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他翻阅过自己当年被绑架后的案件记录,知道自己被带走的时间都很短,后续也没有什么很严重的实质性身体伤害。甚至由于自己的记性不大好,连心理阴影都没有留下。只有经年不散的噩梦,向他昭示着当年事故的存在感。
陆之淮和何苓并不知情,陆何瞒得很好。当年的两次绑架已经足够让夫妻两个风声鹤唳了,没必要再让他们因为这种小事操心。
不定期来访的噩梦除了影响他的工作外没有造成其他损伤,但是陆何依旧会定期去看心理医生,不过完全没用,都快十年了,陆何都做好和它相伴余生的心理准备了。
他喝下了杯中最后一口酒,也咽下了每次因噩梦惊醒后莫名其妙的怅然。融化了大半的冰球静静躺在杯底,好像另外一个微型的月亮。
陆何起身回到卧室准备继续睡觉,却在路过书架旁边的柜子时停了一下。
柜门打开又合上,陆何没有关灯,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再次进入了睡眠。
在床头灯柔和的灯光下,本来空无一物的手腕上赫然多了一条手链,翠榴石的吊坠垂在暖白的肌肤上,闪着深邃的火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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