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手指穿过监护仪外壳,直接拨动某个隐藏按钮,"但这次不同,你体内有我们所有人的记忆备份。"
屏幕上的脑电波突然分裂成七种颜色。主治医生惊恐地发现,这些波形恰好对应着七种基本情绪——而本该被删除的"恐惧"与"愤怒"波段正在疯狂飙升。
克里斯蒂娜的瞳孔微微扩大。她终于看清了烬羽战靴裂纹里的东西:那不是光尘,而是无数微缩版的童话场景,每个碎片里都有一个正在消失的自己。最清晰的那个碎片中,五岁的她正把自制童话书藏进图书馆,书脊上潦草地写着"献给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朋友们"。
"带上这个。"烬羽掰下一块靴跟碎片,塞进克里斯蒂娜渗血的手心,"它在现实世界能维持我们三分钟的存在。"
碎片接触血液的瞬间,整个病房陷入了诡异的静止。医生们凝固成雕塑,飘落的玻璃碎片悬在半空,连监护仪的蜂鸣都拉长成单一的音调。只有克里斯蒂娜和烬羽还能移动,而她们面前的空气开始浮现水波状的纹路——是通往童话维度的裂缝。
"记住,当你听到怀表声响时......"烬羽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数据流,"就翻开《原初之书》的最后一页......"
静止突然结束。
克里斯蒂娜猛地坐起,发现病房恢复正常,而手心里的靴跟碎片已经变成普通玻璃。医生们面面相觑,似乎完全不记得刚才的超自然现象,只有监护仪屏幕角落多出一行小字:【叙事同步率:71%】。
窗外的冰雹不知何时变成了雨。克里斯蒂娜望向水痕蜿蜒的玻璃,在上面看到双重倒影——她自己,以及一个戴怀表少年的虚影。当雨滴划过少年影像的嘴角时,她分明听到"滴答"一声轻响。
枕头下传来纸张摩擦声。克里斯蒂娜偷偷摸出一张对折的便签,上面是儿童笔迹写的七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简笔道具:
烬羽(战靴)
赤瞳(斗篷)
机枢(心脏)
迷途(病历)
永寂(怀表)
白霜(纺锤)
苍刃(剑)
在名单最下方,有一行新鲜的血字,像是刚刚浮现出来的:"他们是你五岁时创造的守护者,现在轮到你来守护他们了。"
克里斯蒂娜攥紧便签,看向病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在护士们看不见的角度,她对着镜头做了个手势——那是艾伦教授教她的、童话角色之间的暗号。
监控屏幕的雪花点中,隐约有机械老鼠的红眼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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