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窗帘，在课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沈知意单手支着下巴，指尖不耐烦地轻叩桌面，另一只手转着钢笔，笔尖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所以，”她微微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惯有的骄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顾青禾抬眸，眼底映着细碎的光：“西汉地节三年，长安城。”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你穿着靛青色的官服，从太医院匆匆跑出来。”
“然后呢？”沈知意挑眉，钢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
“然后你停在我面前，看了我很久。”顾青禾的唇角微微上扬，“你说……”
沈知意轻哼一声：“说什么？”
“你说，”顾青禾忽然倾身向前，发丝扫过沈知意的脸颊，“‘区区一个医女，也配让本官驻足？’”
沈知意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
阳光在她们之间的桌面上流淌，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轻轻浮动。沈知意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倒像是我的风格。”
顾青禾轻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泛红的耳尖：“两千年了，你害羞时的反应一点都没变。”
“谁害羞了！”沈知意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只是——”
下课铃突然响起，走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顾青禾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顺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只是什么？”
沈知意拍开她的手，昂起下巴：“只是觉得你勉强配得上我的夸奖而已。”她转身走向门口，又突然停住，“……下次不准随便靠这么近。”
顾青禾望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笑意更深了。
“那你想听我和你具体是怎么在一起的吗？”顾青禾坏笑的问道。
沈知意脸红的快要滴血，推了一下她，“谁要听啊！”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