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幽暗，江无舟明显发现走廊的布局有所变化——进来时，是笔直且畅通无阻的；而现在，多了一个交叉口。
距离岔口五六步时他就在思考要走哪边，但显然他无需纠结了，因为孟岛千从其中一个岔口突然出现，双双在戒备中吓了一跳，不过江无舟并没有表现得像孟岛千那样明显。
“去车上说。”孟岛千当即说道，率先走在前面。
江无舟默默跟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孟岛千步伐有些快，像是在赶路。
孟岛千微微侧头，对他说：“等下你来开车。”
“我喝酒了。”他含蓄地拒绝道。
“陈柯给你安排在了酒水间？我怎么没这待遇。”孟岛千语气中带着不满。
他从面前的吐槽中敏锐地听出别样，平静答道：“我是在酒吧喝了一杯酒。”
孟岛千明显“啧”了一声，反驳道：“得了吧，这会儿早代谢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还疲劳驾驶呢。”
江无舟光荣地坐上主驾。
他脑中不自觉想起陈柯最后说的那句话，谨慎地没主动开口。而话茬自然地落在孟岛千身上，只听对方先提起了柯记坊中的见闻：
“我都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反正莫名其妙跟你分散之后，我就找到一扇门进去。没想到陈柯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确实一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江无舟暗暗感到讶异，现在明白了陈柯那句“不要说漏嘴”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支走”，其实是安排了另一个“陈柯”来拖住孟岛千。只是拖住的就一定是孟岛千吗？如果是他呢？那么两个陈柯，谁真谁假，又哪是那么容易分辨的。
甚至江无舟觉得，这两个都不是真正的陈柯。
“然后呢？”江无舟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问道。
“我问他你在哪里，他跟我说你在别的地方等我，”孟岛千接着说，“我就问他有关委托案子的事。他也都回答了，而且还滴水不漏，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江无舟看着路，有条不紊地开车，点了点头算作应和。
“我还问他，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怎么说？”
“他说，他是为灵体超度的。我寻思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迷信的人呢，搞得花里胡哨，你看他坊间都没啥生意，现在都崇尚精神科学！”孟岛千说着说着，笑着调侃起来。
江无舟也跟着微微上扬了嘴角，点破道：“执行长官要是知道侦探所有你这么忠实的‘信徒’，做梦都得让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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