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研发大楼灯火通明，秦萧站在全息光幕前，一身银灰色的工程师制服，半长的黑发随意束起来。
光幕上显示的是一艘星际舰船的图纸，三维投影忠实地呈现出舰体内部复杂的机械构造，右上角“精工舰造”的logo旋转闪耀。
精工舰造的总部坐落于首都星，是本星系规模最大的几家星舰制造公司之一。
秦萧毕业后入职这家公司的研发部门，如今工作刚满一个月。
她正在调试几个关键参数，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通话请求，冰冷的机械女声随之响起：“秦萧，请前往部门主管办公室。”
秦萧抬手挥了一下，图纸向光幕一角收拢关闭。她推开工作室的透明玻璃门，穿过走廊，来到位于转角处最大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桌后是一位鱼尾纹深刻的中年女士，面容严肃，正是研发部门主管。
秦萧在工作中和她对接过几次，印象中她是一个认真负责、不苟言笑的上司，此刻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却流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很遗憾地通知你，秦萧，你被辞退了。”主管推来一份解除工作合同的电子材料。
秦萧愣住了，她控制住内心的波澜，问道：“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或许是她的表现太过平静，主管不由抬起头多看了她一眼，却又很快移开目光，仍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经过我们内部的综合评估，你的能力不足以胜任公司的研发工作。”
能力不足？秦萧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借口未免太过牵强。
“和我同期入职的五位同事中，只有我被调入最核心的新型能源舰船开发组，这足以证明我的工作能力。现在项目已经取得实质性的进展，项目负责人向您提交了我的提前转正申请，您前几天刚刚批准的，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辞退？”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冷静，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在寻求一个解释。
“很抱歉，辞退你并不是研发部门的决定，而是公司上层直接下达的指令。”主管犹豫了一下，重新看向秦萧的眼神中，既有惋惜也有无奈，“这是一个复杂的商业世界，有时候个人意志显得如此渺小，我希望你能理解。”
主管没有把话挑明，秦萧心里却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她回到办公室，收拾个人物品。在这样的大公司里，小道消息传得飞快。隔壁传来同事的窃窃私语，尽管有意压低了音量，还是有只言片语落入秦萧的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刚来就被调入新型能源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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