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楚宫椒墙的巫女终于挣脱枷锁,她的枷锁碎在地上,每片都刻着列国的鼎纹,而她颈间的双鱼玉佩发出强光,照亮了椒墙内的千块无纹之砖,每块砖上都刻着“护女”“护郑”“护人”,那是生母用二十年的血与泪刻下的誓言,砖缝里还塞着溱河的泥沙,“小姒,看见砖上的‘人’字了吗?那是用你的胎发和郑国百姓的血混着泥土刻的,比任何鼎纹都牢;陈廷血池的牛骨签轰然碎裂,“火德归陈”化作飞灰,露出底下郑国工匠刻的“溱河长流”,每道刻痕都对着郑国方向,“长流”二字的笔画里,藏着母亲当年教她的童谣,“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晋水寒波的玄蛇鼎纹崩裂,“玄蛇吞凰”露出底下的“人”字铭文,那是郑穆公当年在晋侯鼎炉里偷偷刻下的反咒,笔画间还留着凿刀的痕迹,刀柄上刻着“郑人不跪”,“不跪”二字被磨得发亮,是无数郑国人用手摸出来的。
当她再次睁眼,手中的玉佩已合为一体,表面浮出新纹:玄鸟、火凰、双凤环绕着中央的“人”字,鸟羽交缠处没有撕扯,只有共舞。铜镜中,分裂的倒影合为一体,眉间朱砂痣化作振翅的阴凰,爪心握着小小的“人”字,踏碎脚下所有鼎纹。她终于明白,自己不是三国鼎纹的祭品,而是集三姓血脉于一身的人,是母亲用命魂、兄长用分魂、父亲用无纹之砖守护的人,“原来三魄不是分裂,是共生;天命不是鼎纹,是人心。”
晋军的号角声近了,妫姒将玉佩按在“无纹之砖”上,砖缝里渗出郑穆公的密语,用郑国工匠的凿刀刻就:“小姒,鼎纹可碎,人心难囚。当年你生母在楚宫刻‘人’字,我在郑国筑‘无纹砖’,都是想告诉你:列国的鼎炉再烈,也烧不尽人心里的光。这些砖里,藏着郑国百年的匠魂,藏着溱河的水,藏着你母亲的血,更藏着天下人不愿为器的决心。”
溱河突然沸腾,浮出无数无纹之砖,每块砖上的“人”字都在发光,照亮了河底的陈年鼎器——那些被列国视为天命的青铜鼎,此刻都成了无纹之砖的铺路石。妫姒望向楚宫方向,仿佛看见生母的幻影在椒墙微笑,她腕间的红绳终于松开,化作溱河的浪花,“小姒,活下去,替母亲看看,没有鼎纹的天下是什么样”;望向陈廷方向,血池已被溱河冲散,露出底下郑国工匠埋下的“溱河镇”玉简,玉简上刻着“民为鼎心”,“心”字中间,是个小小的人形;望向晋水方向,玄蛇旗正在火凰的光影中褪色,旗手们望着河底的无纹之砖,眼中露出迷茫——他们举着的,从来不是天命,而是贪婪。
眉间的阴凰突然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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