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让开被抬出的那摊烂泥，黛拉对着刀疤脸啐了一口。
她故意将高跟鞋踩得哒哒响，昭示着自己的到来。
艾尔莉丝背过身去洗手，并不理会她。
黛拉又将餐盘扔在桌子上，弄出叮铃咣啷的声响。
艾尔莉丝仔细地连指甲缝都洗过一遍，还是不理她。
“还以为你是吃惯了高级料理，瞧不上工作餐的干面包。”黛拉盯着艾尔莉丝已经干净到发光的指尖，“你忘了放饭三分钟内不到食堂，连包甜味剂都抢不到吗？”
艾尔莉丝不紧不慢地从胸前向导服的口袋掏出手帕，蹲下身给雪豹擦了擦嘴。
雪豹配合的抖了抖身体，然后抬起爪爪，让主人把残留在指甲上的哨兵气味擦掉。
黛拉急地跺脚，“我错了！你理理我嘛！”
艾尔莉丝将头埋进雪豹的脑门，顺着脊柱一直闻到尾巴尖尖，确认它身上已经没有那个鬣狗的恶心气味了。
“错哪了？”
“我……我不应该在大厅跟你吵起来，”黛拉心虚地看着自己的鞋尖，“还不是都怪你，一声不吭地就嫁到首都去。我给你发了多少消息、打了多少电话，你回过我一次吗？”
黛拉越说越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你就是为了一个臭哨兵，把N12的我们全都抛弃了！”
听到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餐盘上，艾尔莉丝叹了口气，她无奈地站起身想给她擦眼泪，却被黛拉扭头躲开。
艾尔莉丝轻轻地捏住黛拉的脸蛋，强迫她转过来与自己对视，“我在治疗仓里昏迷了三个月，醒来就发现被你拉黑了，是谁抛弃谁啊！”
“你不是精神力使用过度造成的虚脱吗？怎么会这么严重？”黛拉也不哭了，只泪眼汪汪地将艾尔莉丝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番。
“谁还没点陈年老伤啊，放心已经没事了。”艾尔莉丝用手抹去黛拉脸上的泪珠，“答应你退役后一起养老的，怎么会抛弃你。”
“我把养老用的房子都搞定了！三环上的大平层！你最爱的帝都夜景尽收眼底，不开心吗？”
“谁要你把自己卖了换房子的！”黛拉甩开艾尔莉丝，“提起那个渣男我就来气，你就轻飘飘地放过他了？让他跟新欢你侬我侬，自己灰溜溜地逃到边境？”
“他的精神体是条大蟒蛇，每次滑溜溜地缠在我腿上，我都忍不住头皮发麻，”艾尔莉丝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我无福消受，就让给别人吧。还是毛茸茸适合我！比如门口的两只小——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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