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宁知道大姐姐曾有一位意中人。
两厢情好时碍于门第之别,等那人中了功名有上门求娶的底气,大姐姐和太子的婚事则落定。
那人离京调任前曾向国公府呈拜帖,江国公接待的他,大姐姐从头到尾没有露面。年少慕艾,江颂宁还以为江雪宁早已忘怀。
为着嫡长女之责,江雪宁谨守妇规同意中人断干净往来,只待嫁入太子府保全国公府满门荣宠。
而如今她与心上人不仅不能相守,同秦景修的婚事还成家族拖累,不由得万念俱灰,起了死念。
江雪宁目光空洞,失了魂魄般任江夫人抱着,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江颂宁吩咐下人们离开,只剩他们几人在场。
江国公怒急攻心,“你是想拉整个国公府陪葬,被有心之人传出去,你宁愿自戕都不愿嫁二皇子,你爹我十个脑袋都不够掉!”江国公的朝堂敏锐度间歇性上线。
江夫人泣不成声。
眼前的一幕与江颂宁梦中场景重合,凉飕飕的寒意自脚底爬至后颈。
她若没有及时赶到,大姐姐岂不是真如梦中自缢而亡?
扶着江雪宁躺到床上,女人眼角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痕,好不凄楚可怜。
自古以来,女子嫁娶不由人,江雪宁贵为国公府嫡女同样不能免俗。
思索片刻,江颂宁开口:“大姐姐既不愿,我便替她嫁给二皇子吧,辛苦父亲母亲从中斡旋,全了大姐姐心愿。”
话落,数双眼睛看向她,或惊疑或感激,但无疑她的话让每人眼中重燃起希冀。
江颂宁理了理衣袖,循循道:“自然,我虽自小记在嫡母名下,毕竟是姨娘所出,比不得大姐姐身份。父亲可先入宫请示,试探圣意,托辞便称大姐姐染疾。”
“不能是装病,应是真病,若圣人差太医前来诊治,须得有个说头。”她强调。
“若圣上为二皇子另聘他人最好,若仍有意聘江家女且愿我替了大姐姐,父亲便说我仰慕二皇子已久,痴心一片。”职业病使然,江颂宁习惯列举不同情况处理方式,“再若圣上执意定大姐姐,父亲便告罪称会为大姐姐调养好身体,不会耽搁完婚。”
江夫人担忧,“圣上若不松口,雪宁还不是……”
江颂宁眼底闪过狡黠,“当初宫里定下大姐姐,不就是为着她嫡长女的身份与太子相配吗?圣上若不松口,说明尚有起复二皇子之意,届时大姐姐不还是太子妃?”
“颂宁,你竟思虑如此之深。”江国公仿佛才认识眼前的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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