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一隅,左手覆上一旁的斗笠。
在他人看来不过正常独酌的姿态,四目相接后,却的的确确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被此人看去容貌,褚爻心中一沉,好在鸦青方才并未现身,待她扮作男子,就算两人同行,应该也不会被认出来。
褚爻估摸着此人的实力,回想起自己对传播消息的那几人露出杀意时,他投来的隐晦一瞥,整个客栈大堂,就连身旁的鸦青都没有发现,却被他察觉到了,想来修为不会比她差。
对于这种麻烦的人物,褚爻不予理会,只低垂眼眸,面无表情地饮完了杯中酒。
褚爻的手从竹帘上移开的瞬间,那人戴上斗笠,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鸦青此时正好走回褚爻身旁,从竹帘的缝隙中捕捉到了这抹笑容,“少主,他在对你笑。”
褚爻皱眉看去,只能望见一个远去的背影。
“需要属下去处理掉他吗?”
褚爻摇头:“他的武功在你之上,别去招惹他。”
“嗯,少主喊我回来,有何吩咐?”
“无事了,去吧。”想到方才一楼发生的事情,褚爻吩咐道:“派人去查一下今天的事情。”
“是。”
褚爻屈指轻扣卓沿,思索一番后,说:“皇宫那边走漏消息的可能性比较大,重点查一下起头的那个人。”
鸦青走后,褚爻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宽大袖袍的遮挡下,杯沿再次落到褚爻嘴边,但这次她只是轻抿一口,在酒水的润泽下,那弯透着病态的白唇显露出一丝潋滟的红。
褚爻多坐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回了客房。
她找出妆奁,为自己化了个男妆,本想等鸦青回来辨认,却忽然感到一阵头疼。
大抵是没有睡好吧……
频繁地梦到先辈们的死状,从而夜里惊醒,总是让她无法酣睡。
褚爻打了个哈欠,想着鸦青未几便回,直接和衣而睡。
酉时,鸦青办完事回来,见到了晚膳的时间,便叫了小二将饭菜做好了直接送来。
回房见褚爻正在小憩,鸦青本想让她多睡一会,发现她又在出汗,无论怎么喊都像是被魇住了一样醒不过来。
“少主,少主!”鸦青凑到褚爻耳边,“醒醒!”
褚爻其实听得见外界的声音,但她生出一种错觉——阿青不是在喊她,或者说,在被魇住的某一刻里,她觉得自己不是褚爻。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但却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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