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的,懒得伪装的人。
于是他在设立防备前就溃不成军,先于理性向她敞开心扉,先于感性追逐她的身影。
他没有追求女孩子的经验。初高中在国外男校读书,身边异性恋的恋爱范本原本就稀少,对国内恋爱文化的不确定更让他束手束脚。
没办法,他只好选择最笨的方式。每天找人打听她的课程和行踪,制造相遇的机会。他每次只是打个招呼。但次数多了,冬陵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她发现后没有立刻质问他,而是推测出几个问她行程的可疑对象,合作平分酬金。
直到她腻味这场游戏。
在图书馆的研讨区,他一如既往给她打招呼:“你好。真巧啊。”
“我不太好,而且,在中文里,我们这也不叫巧合。”
他慌了神。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解释,便被她拉着手拽出图书馆。
郁金香正在盛放,早春的微风里,像齐齐摇曳的各色酒杯。
他失去心跳,呼吸被攥住,大脑里血管爆炸。
“你的所作所为——”,她张口,于是他的眼睛消失,声带消失,胸骨消失。
仿佛熬了一个世纪,闻冬陵终于继续开口:随意打听别人的私人信息是很冒犯的行为。不仅不浪漫,还有概率给对方造成心理阴影。
他急忙道歉,发誓再也不会这样打扰她。
他原以为这场追求尚未破土就此宣判死刑,却没想到她话锋一转。“不过,我对你有点好感。”
嘭——酒杯碎裂。空气沸腾。一万辆蒸汽机车轰鸣而过。
她接着发表审判,“我算是见识到挥金如土了。”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她念出这句诗,摇摇头。
他的中文老师教过这首诗,“我没有用金钱把你当作娱乐的意思”,他表忠心。
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和你成为那样的关系。他记得她如此回应。
酒店隔音效果一般,街上一声鸣笛把他唤回躯体,唤回独守空房的夜晚。
明天还会和冬陵见面,再熬夜会变丑的。他从行李箱翻出面膜,命令自己闭上眼睛。
……
睁眼,胸闷气短。阳光穿过厚厚的窗帘,像两军交战,只有寥寥光线存活着抵达室内。
冬陵看一眼表,才八点多。但她还是坐了起来。认床加噩梦的余韵双重夹击,了无睡意。
打开手机,未读消息多到令她略感不适。她只打开谭高阳的对话框,十几分钟前发来消息说他在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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