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的乌龙，裴之鹤的脸色相比被泼咖啡时，明显更黑了。
他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椅子靠背上坐了下来，翻着桌上的合同。
温离在裴之鹤对面坐下，有些尴尬的翻着手机消息。
房东阿姨的消息发了好几条，说婚期要提前，只能再给她一周时间。
她看到银行消息，阿姨已经把违约金和这月的租金退了回来。
温离关上手机，裴之鹤刚好把合同推过来。
裴之鹤：“你看看合同，可以就签字。”
额，这么敷衍吗？
温离只得把合同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
正欲签字的温离看了看两手空空，又转头看着裴之鹤：“没有笔。”
裴之鹤看了她一眼，很快起身。
温离看到他在蒋正傅的办公桌上和抽屉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任何一支笔的踪迹。
然后径直朝自己走来。
裴之鹤绕到自己身后俯下身时，呼吸萦绕在周身，温离感觉自己被他的味道包围了。
心脏莫名收紧，温离屏住了呼吸。
裴之鹤只穿了件款式简单的衬衫，体温很快蔓延。
看着他拉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翻找到一支水笔时，温离终于喘了口气。
然这口气没喘完，就感到颈处一点温热。
像点火一样，温度很快蔓延全身。
温离看到裴之鹤垂下的睫毛，感受到他的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下自己被咖啡染上污渍的领口。
裴之鹤问：“围巾呢？”
距离太近，这话几乎就像在温离耳边说的一样。
裴之鹤的声音不像长相一样不食烟火，语调很平淡，声音却温柔。
温离咽了下口水，开口道：“我放在车里了。”
“嗯。”
裴之鹤盯着温离看了几秒，把钢笔放在她手边。
便起身走开了。
温离平复了几秒自己的心情，拿起笔签字。
要签的文件不少，远不止桌上放着的那份，各种条例。
这些文件覆盖之全面，温离甚至还看到了饮食住宿的条例。
温离一阵无语，这乱七八糟一堆什么时候能签完。
坐在对面的裴之鹤就静静的看着她。
裴之鹤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但温离就是能感收到莫名的紧张和压迫。
“这个《项目变更风险投资书》要签吗？”温离问。
“签。”裴之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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