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羽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微微发抖。那条"明天回国"的简短消息让他的视线瞬间模糊，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突如其来的哽咽。一千多个日夜的等待，无数条石沉大海的消息，所有积压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决堤。
他飞快地打字回复，生怕对方又会像之前那样突然消失："你坐什么回，明天几点到，我去接你。"发送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急切，又补了个笑脸表情试图掩饰。
手机很快震动。贺羽屏住呼吸点开消息：
"我坐飞机，下午三点到虹桥机场，航班号MU587。"
紧接着又跳出一条："哥哥，我昨天也梦到你了，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贺羽耳根"轰"地烧了起来，看着早上发的消息被陆汣这样直白地回应，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撞破胸腔了。
"靠..."他捂住发烫的脸，指缝间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汣打来的语音通话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哥哥。"听筒里传来清润的嗓音，像山涧溪流般干净，却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沉稳的沙哑。
贺羽握紧手机，指节稍微泛白："嗯。"他以为自已可以保持冷静，却不想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连珠炮似的质问："你这几年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为什么走的时候连一声通知都不跟我说？"他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急，“真他妈的混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哥哥，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陆汣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畔，"等我想好了怎么跟你说一定会告诉你的，还有哥哥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贺羽仰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忽然笑了："等你回来看我不揍你一顿。"说到"揍"字时轻笑一声欲得不行，他随手揉了揉自己腕骨，好似已经想到了明天要怎么揍他了。
"那哥哥可要轻一点打啊，我可不抗揍的”陆汣听到那边的笑声，嘴角使不住向上翘起，在心里想，哇塞，哥哥的笑声好好听啊，不知道哭的时候会不会嘿嘿，等到时候哥哥会不会边抱着自己边哭啊，然后再跟自己求一个亲亲，陆汣拍了拍脑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现在人都还没追到。
在豪华的酒店里，陆汣抱着手机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又接着脑补着贺羽红着眼睛说要揍他的样子，肯定很可爱。
"啧，还没追到人呢就笑得这么荡漾。"坐在旁边的程喻嫌弃地挪远半米小声嘀咕道，"你那声''哥哥''叫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还哥哥～要～轻～一～点～打～啊，我～不～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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